铄字取名禁忌,取名铄字是什么意思?

(四)

孙育生陈淑媛抗日战争打响的第二年成了亲。孙育生坚持“国家危难,一切从简”。他就把铺笼帐盖搬到陈淑媛家,去孙家大院散了喜糖,靠着娘和映秀就开始了新生活。日本人的飞机在沿海一带轰炸,山城重庆成了国民党的陪都。

孙育生从学校回来,总会和家里三个女人聊聊战事。尽管陈淑媛根本没兴趣,只惦记她当晚的赌局,孙育生还是把报纸上的一点信息带给娘和映秀。他觉得自己一介书生,不善家务,唯一能为家里人做的就是这点事了。映秀担心着陆绍伦的来回奔波,计算着他赶着马车回来的日子,听听孙育生讲点外面的事反倒安心了些,毕竟西南还算是安全的,要不然嫩个多江苏、浙江人都流落到了贵阳、遵义。能下苦力的江浙人靠拉人为板车过活。马店也提供他们歇脚。下山的土匪也大多选择拉人力板车,坳上变得更热闹了。同样作为异乡人,陆绍伦与他们比起来还算幸运的,因为货多路长,他还有一匹马,相当于两个运输工了,也省了好大的气力。坳上租住了不少靠这样运输各种物资生活的穷苦人。

湘江河自北向南环绕在遵义城边。在孙育生眼里,自己生活的丰乐镇这段湘江河水更是清澈迤逦,流经偏岩子,流到回龙山脚下,算得上是文人眼中的风水宝地。山和水在这里亲近,自己既乐山也乐水,岂不快哉!偏岩子的风景尤其引人入胜,山岩削立,树木苍翠,“天子百年”、“回龙锁翠”的摩岩虽然未得亲见凿刻,抬头就能欣赏得见,已经是一大幸事。作为一个国文教员,他感叹这石刻的贴切。百年的岁月有这山水自然是安稳幸福的。“回龙锁翠”饶是别有生趣,把这一山一水囊括了不说,四字足见文采。毎到周末,孙育生都能看见学生模样的青年上偏岩子,他们踏青、写真,下山后在坳上吃碗粉,让坳上充满了生机。这是孙育生喜欢的氛围,不由得会攀谈两句。这才知道浙大校长竺可桢带着浙大学生也辗转来了遵义。好几所著名的大学都从战火弥漫的前线到大西南寻找一处安静的环境,继续读书致学,只有这样,中国才有希望。踏青的人群中还有浙大的老师,他们和孙育生谈得很投机,邀请他去河对岸的平安寺参观画展,门票和售画的收入是要拿去赈济河南的灾民的。如此国难当头,自己还有个家,有碗饭吃,孙育生庆幸之余,欣然接受。

通往河对岸是建了一座青石五孔桥,目测桥高10多米,通人通车很是大气。青石栏杆上的石雕,只有桥两头是一对小石狮,其余两两对称却各不相同,有莲花、石鼓、蟾蜍、大肚弥勒,样样精致逼真。人们走过路过最爱摸摸大肚弥勒的脑壳,沾点喜气,结果脑壳都给摸玉(光滑)了。往桥下探身,桥基、桥墩也全是大块的青石凿成,为了减少流水对桥墩的阻力,还把青石桥墩砌成两头尖角,看上去就像四艘大船稳稳地行在江中。不时有白鹭收起翅膀,在桥墩上停歇。水流从这里向东折去,流速明显缓慢了,水少的时节,还形成了河滩,夏天的傍晚,洗衣、捉鱼的互不干涉。越往东去,远远地还能看见一座碾房,让孙育生有了乡村田园的错觉。他置了一方现台,呈不规则的椭圆形,搁置墨方的地方雕刻成立体的河岸,有犬牙差互之形趣,砚台是严丝严缝地嵌在一个木制底座上,还配上个木盖子,十分地雅致。沿着木头的天然竖纹,刻了六个字“有此乐可为田”,足见他对自己生活的满足。

他时常一个人站在桥上感受舟行水上的气势,水声不大,但足以感觉到胸襟的开阔,不由得生发出吟诗作对的雅趣。听上了年纪的同事说,这桥两侧还有镇河妖的宝剑,遗憾的是,他只看到两道笔直的约摸一把剑长度的凿痕,想来妖已被斩,剑已遗失。桥墩的接逢处长出了构树,这种树,叶片质感粗糙,大多呈锚的形状,叶背在细绒毛,小孩子们喜欢摘来贴在胸口,这真是最自然的装饰。孙育生晓得这树是做“皮纸”的原料,映秀每年冬天都要用盐和醪糟腌两块肉,用“皮纸”裹好在通风的地方挂个两个月,就制成了透亮咸香的风肉。孙育生走过这一带的石桥,发现都有石缝长构树的情况,研究下来得出一个结论:构树的红果最吸引鸟,鸟吃下种子,又刚巧把粪便拉在了缝隙处。尽管缝里少有泥土,仅是阳光和雨水,也让构树长成了拇指粗,他不禁赞叹这树旺盛的生命力。这些,孙育生就不告诉娘她们了。她们太操劳,自己聊这些就显得太闲了,她们也不理解。

孙育生其实难得清闲,六哥的事总让他丢不开。六哥回了遵义休整一段时间后,为了减轻六嫂的负担,就翻出他发黄的文凭,经五哥推荐也去省立三中教体育去了,那可是遵义的最高学府了。自己去老城找过他一回,因为是男校,以为就是清一色的男子。哪嘞想到在省立三中门口居然遇见一个30岁左右的女子正要进校门,孙育生满心疑惑地托她叫一下孙时焯,她大方地对视孙育生"你找孙老师啊?一哈哈儿哈,办公室有点远。”孙育生谢了之后,就耐心地等待,反正学校的事、镇上的事都完成了,他晓得六哥受聘后,是专门儿来看他嘞。大约五分钟,身材消瘦但挺拔的六哥出现了。“哥!”“育生,是你哟。刚刚晏老师(晏淑陶)说有人找我,我还心慌,以为是你六嫂有啷个事。”“我就是来看哈儿你工作还顺利不?”孙时焯有点难言之隐,但不想增加兄弟的负担,"工作嘛,都有顺嘞时候,也有不顺嘞时候,哪阵儿我们回家聊。"就把话题差开了。"好。我这一路走过来嘞,正好给娃儿买点鸡蛋糕。"老城的鸡蛋糕不加水,面粉、鸡蛋和白糖简单三样调成糊状,就手工烤制出了弹性好,不粘牙,闻名遵义城的鸡蛋糕。它个头小巧,表皮金黄,一烤一板,一板叠一板,木扁夹一送,三、四叠放在两层皮纸里一包,细麻绳一扎,就是娃儿些解馋的好车西。孙时焯接过来也忍不住闻了一下。“刚刚帮我喊你嘞也是学校老师啊?”“是啊!史地教得好得很,是我们这个男校唯一嘞女老师,上海毕业嘞。”“哟,我还以为六嫂已经是高学历。”“哪嘞哟,人家是遵义第一个女大学生。不过,你六嫂家也不一般哦“兄弟两个就在省立三中门口聊起了顾氏
顾蕴如生于民国元年,其祖父在道光年间(1840一1850)任遵义书院教谕。教谕者,学官名,教授生员并掌管文庙祭祀(相当于今天的后勤处长或总务主任)。文庙除供奉至圣先师孔子外,还供奉颜、曾、思、孟四位圣人(即复圣颜回、宗圣曾参、述圣子思、亚圣孟轲),因此孔庙的祭祀活动相当频繁,除毎年春秋两季举行的大祭外,经常都有小祭活动。凡祭祀时,文武各官、老师学生、善男信女均到场给书院捐赠,这就是顾家的主要经济来源。书院还在海龙坝、团溪等地有学田(供修缮),有课士田(供学生生活补助),每年收稻谷平均400多石,也归教喻掌管。还有学生每岁交的束修(学费),也是一笔可观的收入。顾家在咸丰年间都算得上中上等家庭,子女的成长环境太优越了,养尊处优继而吸食鸦片,正如红楼梦中冷子兴所说“都是安富尊荣,运筹谋划的竟无一人”,由满清至民国,家道就衰败了。好在蕴如能读书,遵义女子中学毕业,和省立三中这个男校是并列的。

孙育生这才知道嫂子能断句,能吟诗原来也是家学渊源,不由得说“等战争打完,我们的姑娘也让她们读大学。”孙育生回忆起这一幕,才反应过来又是两年没见过哥哥了。他只知道那次见面没几过月,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六哥又离开了省立三中,去了安顺一个部队任军士教导,后来经人介绍又去了四川,不晓得几时才能回到六嫂和孩子们身边。但他永远不会知道,孙时焯在那年的6月,被叫到了校长办公室。个别学生反映他只懂军事体育,不懂学校体育。孙时焯晓得自己授课的运动量是比其他体育老师大些。而当时的省立三中,学生的民主风气特别浓厚,黄齐生走后,有两任校长都因为压制学生的民主运动被学生赶跑了。只是他们不懂,有时候打着民主的旗子是可以轻易就毁了一个人平静的生活。
(五)

孙育生和陈淑媛在民国三十年的冬月,有了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娃儿。因为《孙氏族谱》这一辈是“文”字辈,加之水井湾已经有了锦、铨、钟、镗、铄、铎、钿、铿等用字,孙育生就给女儿取名“文钊”,大哥五哥都觉得叫起来响亮,也为他高兴,因为第一个是女娃,一般都能体贴父母,帮助照顾后面的弟弟妹妹。但孩子似乎难以收陈淑媛的心,坐月子是没办法的事,困着她手痒心也痒。“公”嘱咐映秀毎天三顿饭送上楼,楼都不让她下。加上天气寒冷,她倒也乐得整天缩在被窝里,娃儿的屎尿片儿都是“公”在帮倒她换,映秀洗衣、做饭的事多了一倍。她心情好的时候就推开二楼的木格窗,撑好风钩,侧身倚在窗边,磕了瓜子随手一扔,眼睛盯着街上,看看能不能找点乐子。对面刘家的小儿子正在小街上摌地角子,啪啪的声响清脆有节奏,陈淑媛张口就骂开了“小P崽崽,你龟儿子个能远点去摌啊,把娃儿给老娘闹醒了,老娘不捶死你!”于是,10岁的男孩冲着她伸出了中指头,也骂些污秽的话还击,总要经历几个来回,然后孩子的父母也冲上街来助阵,直到“公”出来给人家赔不是,她仍然磕着她的瓜子在楼上观望。

八级的木楼梯很陡,虽然右侧靠墙,左侧却完全没有防护。还经常传来偏岩子那边的放炮声,震得木楼梯一阵抖动。映秀一只手端饭,一只手端菜,立在楼梯上心惊肉跳。所以送了两天,她就开始ang孙育生下班的时间做好饭菜。孙育生一回来也主动和映秀商量,在他们还没吃之前,先给妻子送上楼,不然饭菜很快就凉了。早上是指望不上的,陈淑媛起不来,只有等她在楼上大声叫唤“死姑娘,老娘要饿死了!”映秀才急急地去给她冒碗羊肉粉。房间里的火盆也是孙育生照应的,约摸两个小时炭快燃尽了,他就会从镇上跑回来,也能看一眼襁褓里白白嫩嫩的孩子,他笨拙地弹响自己的舌头,像在逗弄一个小动物。

还没过腊月,陈淑媛月子一坐完,就吵着要出门搓麻将了。“公”劝她说娃儿还小,映秀小脚上下楼又不方便,她回嘴说那就把娃儿放在“公”和映秀睡的那张床上。“公”忍不住说“你咋个就嫩个不懂事哦,都当妈了呀,不晓得这点儿嘞穿堂风啊?”她火了,扬言要把娃儿抱下楼来冷死算逑。“公”怕她来气,把娃儿嘞奶憋回去了,只好央求似的喊她去耍两个小时就回来。遵义的冬天湿冷,长时间没有太阳,又加上快过年了,八仙桌下面放盆炭火,桌布垂得长长的,热气就在四个人的脚边,烘得耍牌的人都觉得自己赛过神仙,哪个还肯让位子给陈淑媛呢。她骂过的孩子的娘用桌子下的脚触踫着两侧的牌友,大家都心知肚明,更不会起身让她了。所以不到“公”规定的两个小时,她就乖乖地回家了,“公”还以为自己嘞姑娘奶肿了,赶紧讨好般地对着外孙女说:我们文钊嘞娘回来了。我们文钊饿没得?陈淑媛没赌得成牌,开始赌气,她看都不看一眼娃儿,咚咚咚就冲上了楼。孙育生每个月领了工资几乎都交给了她,她原以为不用跟自己的娘要钱了,可以随便耍脾气,哪嘞想到出了这扇门,就没有人卖她的帐。街坊邻居都是看在“公”的面子上,表面不和她计较,暗地里都想找机会收拾她。最让大家议论得多嘞是孙育生,都可惜了他一表人才娶了个不操家理务嘞不说,还尽给他丢人现眼。

这一年的除夕,陈淑媛决定要让屋里头热闹起来,她特意去买了一副麻将,叫映秀去扯了块红丝绒的布,也像牌友家的一样,人坐着,布可以垂到膝盖以下。火盆里的钢炭也被孙育生斤悠得红火,她宣布要教会孙育生和映秀搓麻将。可是映秀是干了一天的活儿,只想早点休息,孙育生宁愿写一幅春联送人,委婉地说自己得了痔疮。别人家里都是一大家人凑在一起,没有除夕夜去串门耍牌的道理,陈淑媛竟然指责她娘只生了她一个,“公”叹口气“唉!还好只有你一个哦!”就躺下假装睡了,懒得理她,她也就没意思闹了。计划失败,她在正月初一死活都不肯去水井湾拜年。孙育生和娘想想,孩子也小,兄嫂们大概是可以谅解的吧,也就随她去了。正月初二,孙育生要去值班,她乘着娘不留神,把门轻轻拉紧了踮脚下了楼。这得归功于孙育生,这二楼的门如果不从里面插好木插梢,是很容易Xi开一条缝嘞,孙育生婚后找了一小块胶皮钉上,门就可以关得很严实了,冬天也不怕进风。陈淑媛就这样离开坳上,去更远一点的街找角子去了。她的信条是“此地没有老娘的牌友,老娘还不兴挪个窝!”她内心欢快,毫不畏惧正月的寒风。

坳上,映秀因为一直听不到陈淑媛的动静,以为她还在呕气,更不敢主动去招惹。“公”也觉得新年大节嘞,这个姑娘一点儿不给孙育生面子,应该让她自己生活了试哈,也就没有去帮她照应娃儿。一上午没听到娃儿哭,她还悄悄地对纳鞋垫的映秀说:贱皮子,你不帮她精优,她还不是要自己精优!所以说啊,我们也不要大包大揽。两个人相视一笑,映秀放下她的针线活,问道“孃,我们两个汽点剩菜吃哈?”“咋个都可以哟,有我们映秀,我也享两天福。”映秀笑着对她说“你坐倒起嘛。”两个人很久没有这样轻松过了。除夕那天映秀光蒸嘞扣碗儿都是四种:梅干菜、红苕、洋芋儿、海椒鲊,一个菜就有萦有素不说,为的就是“年年有余”嘞好彩头。日子再怎么难过,这年还是被映秀安排得井井有条。三娃儿回去过年了,挣嘞钱,这个年一过恐怕也剩不倒好多。好在这战争年月,都还有个屋可落,那些逃难来嘞就gua造孽啰!“公”为自己孤儿寡母嘞生活已经感到很知足了。

孙育生从副镇长办公室值完班回来已经要到吃晩饭嘞点儿了,他踏进门就跟娘和映秀问妻子、女儿嘞情况。“晓得她嘞呀!”“公”都替孙育生这样的好脾气打抱不平,换成别人家男人,早就又拖又拽打到街上去了。孙育生还在笑,自己只有亲自上楼去过问了。门推开嘞那一瞬间,不好嘞预感就降临了。陈淑媛不在屋头,也没有娃儿嘞动静,只有床上棉被下面鼓起嘞一小坨。孙育生掀开被子,看到嘞分明是娃儿一张惨白的小脸。他扑过去试娃儿嘞鼻息,不知觉嘞已经跌坐在了床前。娃儿分明是给棉被闷死了。“娘、娘……”他喊了几声,一声高过一声,楼下这才有了回应,娘扶着墙上了楼,见孙育生跌坐的模样,又不见了姑娘,就知道大事不好了。

陈淑媛什么时候回来嘞,他们都不关心了。娘和映秀都陷入深深的自责中。“一天啰呀,我咋个就没有想到,这个死姑娘一向任性,啷个事都做得出呀!可怜嘞文钊,我咋个就没有上哈楼啊!”孙育生只是把姑娘抱着,沉默嘞盯着她的脸,仿佛只是哄她睡着啰。谁都不知道啷个办,还得要忍住哭,让街坊邻居晓得了,陈淑媛这个恶名声就一辈子要背起啰。就这样子,若干年后,还是有邻居根据她的个性,传说姑娘是被她亲手ka死嘞,还有人说是被她大冬天按水缸里闷死嘞。

反正民国三十一年嘞这场悲剧,就像冬天一样过去了。但孙育生很长时间都不想说话。开春那歇,离丰乐镇40公里远的刀靶水小学要个校长,孙育生就跟娘说了一下他想下去嘞想法。娘晓得他一时半会儿是缓不过来嘞,只有安慰他说“要得,要得,你去嘛,清净一哈也好。”孙育生还惦记着六哥六嫂,六嫂跟倒起六哥去贵阳这两年,两个儿子也带了上去,两个姑娘留下来她们嘞外婆在照顾。孙育生的工资基本上都给陈淑媛赌归一了嘞,他真实嘞感觉到了自己像个上门女婿似嘞。好在娘对待自己一向有礼有节。他虽然感激,但必竟手头拮拘,人就说不起硬话,对哥嫂帮不上一点儿忙又使他惭愧,也就不敢去六嫂的娘家看望娃儿些。但是要下乡了,总得去水井湾告之一下,免得大哥、五哥更有想法。

沿着湘江河嘞小路,是可以走到老城嘞。虽然一下点儿雨就泥巴汤汤嘞,但有山、有河,孙育生就不在乎脚底下啰。如今,挑着砂石的的劳力在铺路,也宽敞了很多倍,但偏岩子已经被炸得面目全非了,他最钟爱的石刻也化成了灰烟。这条路是从狮子桥一直要修到一家灰面厂嘞。抗战开始,遵义城一下子湧进来好多嘞难民,粮食眼见得就不够了。本地居民主食大米,一向擅长在大米上面做文章,啷个米粉、米皮米豆腐凉虾……全都用大米磨成浆做成,现在难民再加上部队嘞、学校嘞大量北方人是要吃面食呀,农民已经开始种麦子了,上海人也看准了这个商机,在这点儿投资了灰面厂。麦子要直接运进厂嘞,又要从坳上运出南门关,这开山放炮,向山借道嘞事,老百姓是阻挡不了嘞,孙育生因为这个深深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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